“等待,愚蠢至极。”
漠然的话语,为一切做下了结。
五人互相看了看,低声讨论了一两分钟之后,稷下学宫宫主对荆河楚点头,准予开启特殊流程。
荆河楚垂下眼,那宛若昙花刹那一现的锐利全然消失,青年懒散的模样似乎从未改变过:“感谢宫主和各位前辈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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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以唯背后一寒。
“怎么了?”正陪着她下城墙的辛虞疑惑道,然后看到方以唯(相对外地人来说)有些单薄的衣服,自以为是找到了答案,“冷吗?我们赶紧下去吧,进了屋子里就暖和了!”
他说着顺手从自己的布袋兽里拿出一件披风,给方以唯披上——他今年带的学生里,有几个是从东域和西域考来稷下学宫的,出身温暖地区的学生之前从未感受过北域冰天雪地的洗礼,能够在老家过冬的衣服在北域的寒风中完全不够看,一出门差点就被强冷空气冻成冰棍。
还是辛虞临时买了御寒衣物送给他们,这才没让这几个孩子感冒倒下,能跟着他继续跑动跑西跑调查。
某种意义上来说,也不知道是感冒了倒下比较惨,还是大冬天还顶着冷风和及膝高的积雪在野外跑调研更惨……
这披风就是买多了的——辛虞有着不知道该说是浪费还是该说考虑周全的“多准备几样以防万一”的习惯。
方以唯没来得及说她并不觉得冷——或许是已经习惯了,今天只穿了对北域人来说正常厚度的衣服,虽然可以感觉到外面的寒意,但也没怎么觉得冷——就感觉肩上微微一沉,那股可以感觉到的寒意就被阻挡在了披风之外。
“嗯,谢谢辛先生!”女孩对青年教师自然地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晃得辛虞一下子就愣神了。
这可真是……回过神来的辛虞连连苦笑,并发自内心觉得这孩子可能还是戴个面具或者面纱出门比较好。
但也没理由让人家不露脸啊!人家爹妈给的脸,怎么就不能露了?丑人都有资格随便走街上,没的说要美人遮脸的……想到这,辛虞在内心为那些和这孩子差不多年纪的少年们默哀了一声,就非常理所当然地把刚刚还在纠结的事抛之脑后了:
抱着纯粹观赏美的念头就不会踩进坑里去了!这也是锻炼年轻一辈的意志力嘛!
两人说话间下了城墙回到稷下学宫在多纳市的办事处——这里也是提供给平日里来本地实战演习的师生住宿的的地方——正好看到荆河楚打开门走出来,表情看起来还有点不爽。
方以唯和辛虞顿时都惊了:这是谁能让这位大佬不爽啊!?
本着关(ba)心(gua)友人的念头,辛虞叫住了荆河楚,身后跟着串黑白团子的青年听到声音回头,似乎思绪还停留在之前,表情有些不高兴,但看到方以唯时,这份不高兴就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