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哭笑不得,林狂花的言外之意是,该说的话她还是会说,挨打也要说。作为林平之这样身在高位的人,需要有不同意见,需要不同的想法,更需要有人能劝得住自己,否则谁都顺着自己、惯着自己,很容易造成林平之刚愎自用、为所欲为的习惯秉性、逐渐迷失自我。
罢了,林狂花就是这样的人,是贼老天硬安插到自己的身边的,想推也推不掉、想赶都赶不走,这或许就是命。
林平之扔掉沾血的手帕,用自己的袖子擦干林狂花的眼泪,骂道:“我最讨厌女人哭,以后不许哭!听见没有?”
“我高兴就笑,难受就哭,公子管天管地,还能管堵住人家拉屎撒尿吗?”
“你是成心的是不?顺着我的意不行吗?”
“狂花没有那么好的命、没有好家世、也没有好身世,比不过夏荃儿、比不上公主、连梁诗诗都比不了,我有的只是守着公子的执着、和至死不渝的信念,公子做得对,我自然会顺着公子。公子不对,我自然不会由着公子。这是狂花能留在公子身边仅有的一点价值。”
林平之终于搞明白了这女子的心思了,因为她自卑,所以她绞尽脑汁的寻找自己的价值,怕的是被别的女人比下去,失去了留在自己身边的资格。
如此费尽心机,不惧生死,只是为了待在我身边!林平之鼻子又酸,安慰道:“不要和她们比,你就是你!你也只是你。不论我娶了谁、身在何处,你都待在我身边。”
林狂花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她要的就是这个承诺。她从不敢奢求有什么名份,以她的经历,能待在公子身边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幸福来的太快,她有些眩晕,只是把自己长久以来积压的情绪全部爆发出来。
林平之搂着林狂花道:“哭吧,痛快的哭。这次哭完,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掉眼泪!”
林狂花说不出话来,钻在林平之怀里拼命的点头。
林狂花渐渐的安静下来,林平之立刻转移话题,否则哭个没完没了确实头疼:“你刚才问为什么要费心谋划日本,我告诉你吧:日本国没你想象的那么小、那么烂,他们也有不少金银矿藏、土地也比较丰沃,可以种东西,关键是那里还有不少人口,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可以卖给他们来赚钱。这些人还可以用来替我们烧火做饭、耕地放牛、端屎倒尿、或者当做充气娃娃,再不济也能生崽子,生一大堆又可以用来耕地放牛、端屎倒尿、当充气娃娃,死了还可以埋到地里增加肥料、也可以拿去喂狗……那可是近千万人啊,都杀了岂不可惜?”
林狂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耕地放牛、端屎倒尿她倒是理解,但充气娃娃是什么意思?
“起来吧,说正经事。”林平之有些心猿意马,狂花很丰满、胸前特别雄伟,顶的人难受。
林狂花只是乱扭,就是不起来。
林平之无法,只得说:“沐浴更衣,身上脏透了,我要洗个凉水澡。”
林狂花这才起身去准备。
浴池就在楼上,倒也不费时间,林平之进了水池,林狂花也脱得只剩一件,进入浴池伺候洗漱。
每次看到公子没长齐的稀疏毛发,林狂花都忍不住吞口水。只好尽力不去看,不去想,正经的搓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