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好，但那些资料没什么用。”赵子龙摇了摇头，客气了一下子。毕竟，这个人见人恨的戴局长，可不是什么善类。今天，他这么温和，的确出乎了赵子龙的意料。
“哪里？”戴力说着，亲自给赵子龙冲泡了一杯上等的安吉白茶，“子龙贤弟，我看人一向不会有错。”
说着，他一指正在散开的安吉白茶的茶花，“其实，你们每个人对于我，就像这杯茶里一样清清白白。”
赵子龙眉头挑了挑，一时无语。
他还不太习惯戴力的褒奖方式，这个戴局长力是江浙人，都说江浙人是天生的师爷，他的身上还真的有着不少的师爷个性。比如说，他在揣摩人时，常常就像亲眼观摩了一般。
现在，他如此地逼视着赵子龙，弄得后者一时之间就有些不知所措。不过，短短的恍然过后，赵子龙就安定了下来。
戴力亲自给赵子龙冲上了一杯西湖龙井，说道：“子龙贤弟，这可是我家乡的宝贝。”
“是的，戴局长。”赵子龙中规中矩地回答，“我想说的是，那个汪经伪，的确不是一般的狡猾。”
“呃？”戴力的惊叹，也有着江浙人的圆滑。他的大眼睛，一时之间居然和善得像一头麋鹿，嘴角扯了扯，笑道：“依你之见，他狡猾在哪里？”
“比如，”说到这里，赵子龙眉头紧了紧，犹豫了一下后回道：“他想在日本人和重庆方面搞平衡……”
“子龙，子龙！”戴力赶紧制止住赵子龙，“这个，千万不能再说了。这句话说出来，可是要掉脑袋的！”
说着，他急忙向着窗外望去，见没有旁人，也才放下心来：“我说子龙呀，咱们是军人，中国由来有军人不干政的传统。你知道么，说出来你也不信，我做到局长，连国民党员还不是呢！”
“哦？”赵子龙眼睛一瞪，有些要跌破眼镜的模样了。这个在蒋委员长面前可以呼风唤雨的局长，他的得意门生，居然还不是国民党员？说出来，还真的没有人相信。
而今天，若不是戴力亲自告诉他，他也是不敢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