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位上的男子同样眉头一皱,看向自己身侧的讲师,那顾宇星一向是苏族这边的人,舒湛的亲姨就是嫁给了顾族当家家主。
顾宇星,顾族二房长子,年过四十,在司天学院中,也是份量十足的讲师,看了一眼台下的韦巧,神色平静,自然,韦巧不会无缘无故站出来,而韦巧比起他的叔叔——韦之和要灵巧上道的多。
司天学院多得是读书读死了的人,韦之和算一个,迂腐。
而还有一种,就是舒一澄舒大人一样的,那舒湛与他堂兄舒一澄舒大人的性子一脉相承,真真的一家人,那是清高,不屑于这些派别之争。
而且,这样的情形,若在再没有人站出来,难道任由这明显有失公允的论辩继续下去?
你也不看看,这司天阁中,悄无声息渗透进去的不都是沈族手里的人。
“韦巧,本次论辩题目均是由沈大人亲自出题,所出试题也均是气象、天象、漏刻知识,你未曾见过,那是学海无涯,多的是你没有听到过的,学到过的学识,由此就心生怨念,岂不是违背了你入学的初衷?”
论辩席上的男子神色正直,话语也说的十分重,先前愤怒的火苗此刻犹如遇到一阵狂风,灭下去了一截。
可就在这时,辩论室外又传出了吵闹声,众人纷纷不解,原来这提出疑问地自然不止岑昔所在的第六辩论室一个。
一众文生见此,室内本来压下去的火焰即刻就复燃了起来。
“先生,先生,您看,这有疑问的不止我们一个啊。”越来越多的文生开始附和起来。
“先生,那沈大人本就是京官,不了解我们司天学院的情况,这都不会的题目,能考出什么水平。”陆莲河大喝一声,卫淳风拉也拉不住。
“我们是局外人,何必——”卫淳风一把拉住要开口的陆莲河。
“就是,就是,能回答这些问题的定是先前知道答案的——”一名文生蹭在人群中说道。
“哈哈,淳风兄,你听听,这小子嘴够厉害——”陆莲河神采飞扬,这正事不干,撒泼打滚的事他最在行了。
屋外的声音给了所有人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