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岑昔立刻说道,三两银子可是傻娘一日半的药钱。
男子倒一愣,这是缺钱?随即一笑,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岑昔想,她今日还需去霖镇,正愁家里没人照看,如今有免费照看的人,又有三两银子的进账。
商定完毕,男子理所当然地依旧躺在了竹榻上,太阳渐渐升起,那远近村落里袅袅炊烟升起,牛羊声偶然传来,岑青小小声音在屋前屋后跑来跑去。
那傻娘呆呆地坐在屋檐下,穿堂风而过,消散了署日的炎热,安修君身下的竹榻本就是岑昔等人放在厨房里纳凉所用,此时更是舒适无比。
那少年的身影就在屋后,泥炉上的药罐里滚着,岑昔扇着风,待药滚开,倒在了碗中,骗啥娘喝药又是一项技术活,可是见岑昔买的糖糕,又抵不了诱惑,喝了药立刻将糖糕抢了去。
岑昔见时间还早,于是翻开书本,开始恶补那艰涩难懂的文字,六日后,就是司天学院初试,手中的这几本书,是岑京留下的,几本书已经被翻烂了,可见昔日岑京十分认真,可是在岑昔看来,岑京的天赋并不高,很多词句都是一知半解。
男子支手撑额,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岑昔,专注的神情,目光始终在书本上。
那几封信,安修君看过,字迹就如面前少年手中的一般无二,想来那十余封信就是在这张木板桌上完成的。
男子凑近了些,之间白纸上已经密密麻麻。
一个时辰就这样过去了,面前的少年可真坐得住,依旧埋头在书本之中,竹榻上的男子却坐不住了,他呆在这里,可不是为了看这少年温习功课的。
“岑京文生,如今整个学院都传着你的那些信,那些闻所未闻的观点真是你想出的?”少年一把抽过岑昔手中的课本,压在了自己的手臂下,那衣袖散开,露出白皙玉如的手指,不紧不慢敲在书本上。
“只不过是一些并未成形的想法而已。”岑昔开口说道,眉头虽皱,却并未发火,伸手就要从男子手臂下抽出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