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昏沉、剧痛、犹如锤子狠狠地敲打着脑袋一般,岑昔醒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
岑昔:你能不能给个轻快点的方式进场,每一次恨不得都得要她半条命。
“哥哥——”
“哥哥——”一个嫩稚的声音,岑昔的手臂被人摇晃着,这一摇晃不得了,岑昔顿时感觉自己的身体朝着一侧栽了下去。
“嘭——”果真栽了下去,紧接着脑门磕在了冰冷的石头上。
“哥哥——”是了,这个岑京还有一个年幼的妹妹,岑昔微微睁开眼,眼皮一阵刺痛,半天才适应了这亮光。
“哥哥,你喝水——”稚嫩的声音,细嫩的胳膊举着粗大缺角的瓷碗,里面摇摇晃晃只剩下碗底的一层水。
“阿青——”妹妹单名一个青字,如今只有六岁,岑昔摸索着,摸到一个小小的肩膀,瘦得只有骨头,脏兮兮的脸蛋,扎着东倒西歪的两个辫子。
岑昔接过碗,干渴、犹如被火烧一般的喉咙得到了缓解,放下碗,开始打量眼下的环境。
这是一间连窗户都没有的破旧茅草屋,岑昔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几根坏木板搭成的床,铺着发着霉味的稻草,一条脏兮兮的破棉絮揪成一团。
岑昔猜测,刚才那砰的一声,就是自己从这破木板床上摔了下来,所幸床并不高,地面上是坑坑洼洼的泥地。
除了床,连一张凳子都没有,门口一侧用泥土搭成的土灶,上面架着一个同样坏了一半的铁锅。
岑昔的思绪慢慢地回了过来,接着叹一口气——
系统,你说好的家境殷实呢?说好的妥妥地司天学院的文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