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如又陪着一下午, 该说的话都说了,尽管是不放心,要盖回家了。
“那姐夫我先走了, 有事你再喊我,二姐那里您多担待。”
“不值当什么, 你路上慢点, 这点饺子中午剩下的, 你带回去给老虎吃。”
宋清如拿着了,包饺子费事,家里很少吃这个的。
宋清婉闭着眼睛, 跟自己说要睡觉,好好休息, 起来就是另外一天了,可是闭上眼睛, 就一直想着当时的细节,她记得国外的工厂,参观了人家的流水线, 记着自己在合同上的签字,龙飞凤舞一样。
一个个片段闪现, 她突然就想不开了, 自己起来, 看着小潘在睡觉, 就去了浴室。
看着小潘的刮胡子刀在洗手台上放着,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拿起来在手腕上比量,觉得割下去,不知道疼不疼,很多人自杀,都是割腕自杀的。
她就跟中了邪一样,鬼使神差的一样想去试试。
上去浅浅的割了一刀,竟然觉得一点都不疼,血立马就流出来了,滴滴答答的,她什么感觉都没有,拿着刀,准备再横一下。
这时候的宋清婉,根本就不像是宋清婉,一点宋清婉的样子都没有,她的钱,不是小钱,是近百万的钱啊,这些钱,多少家庭,十辈子都拿不到手。
再坚强的人,也有脆弱到不堪一击的时候,也有一些想法,不如普通人,着魔了一般。
小潘摸了摸旁边,没人,自己一下子就起来了,卧室的门没有关死,他从门缝里面看了一眼,目眦俱裂。
他会处理伤口,扭头去拿绷带,给宋清婉快速的缠起来,他这么多年警察白当了,一点临危不惧的精神都没有。
大老爷们,哭的跟什么一样,“清婉啊,咱们不至于,不至于啊,不至于这样啊。”
“你怎么就想不开呢?”
他不知道这伤口多深,大冬天的就穿着一件睡衣,穿着拖鞋抱着人就往楼下跑,这房子是公安局分的房子,他都来不及敲邻居的门让人给送过去。
一手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