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不会告诉她,那一刻,他已等了多少岁月。
然而,然而,她竟然那样恐惧,明显害怕与他再次见面……
定定凝视着车对面,那个全身发抖的娇弱身影,每一秒,都像是漫长一年。
他剧烈的情绪在如刀割般的等待着慢慢平静,慢慢地,埋藏了诸多失望和心酸无法遏止地滋生、汹涌,漫天席卷,像一颗心被人摘下抛上半空,兴高采烈地飞了一圈后,最后也不过是落地尘埃。
然而,他始终没有想到,这还不止,她是那样害怕他,怕他,畏惧他,以至于不肯减少对他的刑罚--她竟然打算再一次带着孩子逃跑。
他不禁自问,如果她的刑罚注定漫漫无期,他又何苦静静等候?所以,他决定劫走女儿辛蒂,逼着她自己去找他。
然而,他无法置信的是,自己长久的等待换来的是什么呢?是她和那个美国男人即将结婚的消息?!
三天,他决定给她三天的时间考虑……
没想到,她却用这三天,摧毁了他三年的等候。
他满腔剧烈爱意被她一分钟一分钟逐寸凌迟,到她终于下定决心与他来一场对决,他对她的渴望已近荡然无存。
到此时,他才察觉双掌掌心全渗出了细汗,而那在等待中消磨成荒芜的欢喜,被巨大的悲哀心潮淹没过去。
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爱,来得那么痛?
内心的悲凉难以形容……
厉焱回首,看了看卧室里辛蒂可爱娇俏的睡脸,转身往走廊另一头走,阿彪知道他有自己的打算,却又不敢开口询问。
nbs
p;他的步子依旧走得很稳,一边走,手中小巧的打火机啪地一声,点燃唇间的雪茄,他深深呼吸,将烟支夹于指间,长长地嘘出一口气。
广阔无垠的蓝色天空下,玻幕里映出厉焱忽明忽暗的面容,唇边似隐隐约约带着一丝微浅的笑意,他低沉的声音传至阿彪耳中,“派人保护好小小姐,另外带上几名人手马上跟着我一起去美国,务必在明天早上赶到,记得行动一定要保密。”
“是,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