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笑,鼻尖轻轻磨蹭她的鼻尖,“上次你不是说要适应适应,今儿怎么着,这么急?”
说话间,热烫的气息扑面而来,米若只觉得脸上每一根汗毛都不寒而栗,她别过脸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而急!”
她指的是母亲的性命……
“哦,你喜欢直接点儿的?”他轻捏住她的下颌,把她的脸扳回来,逼她与自己对视,“可怎么办呢,我就是喜欢慢慢来,这样不是更好玩儿吗?”
米若咬牙,暗中骂他禽兽。
再后来母亲改了嫁,继父人虽好,可命不好,不到五十岁就去世了,留下一屁股债要母亲还,母亲的病就是因此才累出来的。
米若从小没见过母亲的笑容,她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给母亲最好的吃,最好的用,要让她每天都过得开开心心。
“算了,今天暂且放过你。”声音淡然冷漠。
米若愣了愣,虽然纳闷,但背后热烫的男性躯体骤然离开时,倒是令她松了一口气,赶紧将浴袍捡起来,紧紧裹在身上。
厉焱慵懒地坐回沙发,仿佛先前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一样,悠闲地抬起那根戴着金绿色-猫眼石戒指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敲打着沙发的扶手,表情云淡风轻。
“今天的气氛差强人意,我不喜欢满身血腥味还做那档子事儿,先欠着吧,改天再找你要回来。”
她一走,厉焱的俊容骤然变得冷冽。
……
米若回到学校的舞蹈厅时,早已没了母亲的人影。彼时已过了午后,大家都在午休,她好不容易找着一个人询问情况,却换来对方的冷眼。
米若站在路中央,感到很迷茫,不知道该找谁,这时候有个黑衣人走过来,告诉她说:“米小姐,厉总让我告诉你,你母亲在市中心医院,请跟我上车。”
米若整个人浑浑噩噩,已辨不清方向,下意识地跟在黑衣人身后,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我母亲……她还好吗?”
黑衣人说:“米小姐请放心,只要厉总答应了的事,他一定会履行承诺。”
履行承诺?呵,像他那样的恶魔男人,也懂什么是承诺?前一秒才说好了的事,指不定下一秒又有怎样的变数。
就像他对骆渊那样,说着说着,就毁了人家一只手。再譬如他刚才放过她,但谁又料得到他下一次会使出什么手段折磨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