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焱挑了挑眉,沉眸看了一眼骆渊握住米若的那只手,突然说道:“把他那只手给我切了喂狗!”
米若心里一惊,刚觉得他这句话有些耳熟,就见到几个男子已冲上来,把骆渊拉扯到一边的角落里。
还来不及细想,就听见一声凄厉刺耳的惨叫声传来,继而某种金属器械被拔出的声音响起,残忍可怖的肢解声伴随着浓烈的血腥味,穿透整个大厅。
米若惊骇不已。
她深知,对舞者来说,失去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等同于失去生命。她很难想象,失去了一只手,骆渊以后还怎么跳舞?
思及此,米若再也忍不住,眼泪喷涌而出,“骆老师……”
她喃喃地说,已是泣不成声。骆渊是她的恩师,更是她的益友,无论是学业还是生活上都给了她许多帮助。他本是出自好心相救,却没想到换来的是这样惨痛的代价。
厉焱手一挥,一群黑衣人便散开来,露出瘫坐在地上痛苦不堪的骆渊。
他咬着牙,极力隐忍着那只伤手所带来的痛感,阳光从窗外斜洒进厅内,正好照射在他的额头上,米若能看见他额头上大颗大颗掉落下来的汗珠,本来清俊的面容已扭曲变形。
米晓兰也吓坏了,“你到底是谁?我女儿哪里得罪了你,你非得这么对付她?!”
米若心里直发颤,咬紧牙关不知如何开口,她感觉到手里的血水似乎已开始冷却凝固,眼看着奄奄一息的母亲还在担心着她,米若的心都揪紧了。
然,厉焱仿佛事不关己般,淡漠地说道,“何不自己问问你女儿。”
话落,打了个手势,其中的两个黑衣人架着骆渊从后门出去。
米若惊跳着扑上去,却落了空,“你们,你们要把他带去哪儿?”
“这得看你的表现,”话到一半儿,厉焱阴冷一笑,十分‘好心’地提醒她,“我劝你还是别想他了,先想想你的母亲吧!”
这句话,换来米若的怒视。他一点儿不给她喘息考虑的机会,逼她毫无退路,企图让她在母亲面前丢尽颜面,还对毫不相关的人下手那么狠……
这个男人,简直不是人!
“焱,我看你这次是玩大了,悠着点儿,别在学校闹出人命。”古博斜靠在石壁上,脸隐藏在黑暗的角落里,看不真切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