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君一本来稍稍升起来的心,马上又降了下来。
她心中有仇恨,像以前那样无忧无虑是不可能的,除非她放得下来仇恨,只是她放得下来吗?
而且她答应过金樽,这条路一定会走下去的,漂白一直是生父生母的遗愿,金樽为了她,为漂白花了不少心思,她一向不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
他们己经离婚了,是她亲自提出来的,难不成马上又要复合吗?她真的做不到。
她垂下头来,见他不说话,她继续向前迈去。
后面站在原地的米君一俊脸紧绷,看不到半点笑容。
“我都明白你做的,我明白。”
他突然说道,与前面的话完全不对符合。
她马上停下来脚步,一怔,眼泪滚在眼眶,愣愣不滚下来。
米君一又说:“当时我不懂,但是后来我渐渐懂了,你是为了我才会离婚的。我做这个jun长,如果你这些牺牲也看不到,真是侮辱了我的智商。”
韩瀞薄唇一抿,马上,眼泪己经是滚了下来,脸上苍白无比,身子轻轻地抖着,海风不断地窜进来,她感到好冷好冷,汗毛一根根竖起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在风中也微微颤动着。
“那时候就算是暂时失意了,可我早己经铺好后路了,就算不当jun长,我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我的财富足以让你一辈子高枕无忧,只要你相信我就可以了,可你却选择了帮我,而不是相信我……”
他笑得十分苦涩。“你太自以为是了,如果你不信金樽,相信我,你的路也不会像今天这样了,现在你心中己有仇恨了,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如果你当时相信我,我们也不会展成今天这样子了。”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韩瀞的眼泪流得更快,越来越快,就如泉涌一样。
原来他都明白她做的一切。
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懂的,自己做出那样的选择时,他一定会明白的,但是就算他明白了,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