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一说,于飞的心顿时就放下了大半,既然在东边做打开发,那成就不会在自己农场这边再动工了,两线的消耗总比一线要多得多。
回到农场,于飞在堤坝上溜达开来,虽说在季节上已经到春天了,但冬季肃杀的场景还没有结束,到处一片枯黄的颜色,只有踢开地上的落叶才会发现已经有着点点的嫩黄露了出来。
眼前的这条河,从村后呈东西方向流过,在村东头拐个大弯,从村子的东面朝南流去,整体呈一个形,村子就在的拐角处,而于飞的农场,则在最贴近直角的地方。
于飞目光投向农场东边的那片林子,除了光秃秃的枝丫,实在看不出哪里有什么美感,倒是夏天的时候是个乘凉的好地方,村支书所说的达不到观赏的要求,估计到时候这些树,肯定会伐的一棵不剩,就是不知道之后他们会怎么改造那片林地。
站在高处看向村子的背面,虽说有那么几栋楼房冒出头来,但整体上还是呈现出破败的姿态,特别是最靠后的那些个老房子,倒的倒塌的塌,一片片的残垣断壁。
小时候还不觉的有什么,甚至还跟小伙伴在那些废墟里面玩过很多次游戏,现在看来却有着不一样的感受,感叹时间流逝的同时心里面还有着那么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感。
一座老房子的倒塌就代表着一家人的变迁,或许是盖了新房子,一家人欢天喜地的入住,也或许是老树腐朽,新树另择地生根发芽。
“胖子!”
原本想来看看地形却莫名陷入伤感的于飞被一声喊叫给打断,这谁啊?小时候的名号到现在也没能拿掉,不过现在叫的人已经很少了,除了前几天送走的几个发小还经常叫之外。
仔细看了一眼,农场的门口,痛快正站在自己的拖拉机上冲他挥手。
哦!这是于飞刚过完年的那几天就跟他说好的,等他有空的时候就来地里帮忙给把桔梗种子给种下,今天开着拖拉机过来,应该就是为了这事。
刚走到拖拉机跟前,痛快抱着胳膊调侃道:“这年刚过完你就开始登高喝西北风了?话说你喝的是啥味的?”
于飞没好气的说到:“等我哪天吃顿萝卜,站你上风口的时候你就知道是啥味的了。”
“骚味。”痛快一脸肯定的说到。
“滚。”于飞说到:“你还贱味呢。”
痛快双手抱胸,装作一脸惊恐的样子说到:“你咋知道我是啥味呢?难道说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翻墙进过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