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长辈也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即又转过头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于飞凑上去只听村支书说道:“该是谁家的树还是谁家收钱,不是说村里把地给征用了,就连上面的树也给没收了。”
老忽叔说道:“那有人说树卖了,就当是给村里捐钱了咋说?”
“没问题啊。”战争叔说道:“不过咱得把事给捋清楚了,卖树钱是卖树钱,单独捐的钱是单独捐的钱,这两件事可不搭嘎。”
“你这说的让我有点迷糊,捐的钱是钱,那卖树钱就不是钱了?”武大爷问道:“这里面还有啥区别吗?”、
“那区别可就大了去了,一个原本就是随手的闲棋,都没指望收啥钱,只是用树来占地,一个是从自己腰包里掏钱,那能一样吗?”战争叔解释道。
在武大爷还迷糊之际,蚂蚱说道:“咱就没必要分那么清楚了,反正都是钱,到时候记一块就行了,没那么多说头。”
“那要是有人只想用卖树钱来顶捐的钱咋说?要不要给他上碑?”战争叔问道。
于飞很想插一句如果要是真有人这样干那就给他在石碑上备注一下,但转而一想那碑文很有可能会变成一篇说明文就放弃了。
二爷最后拍板道:“别管是卖树钱还是从自己腰包里掏的钱,那都是钱,人可能会有错,但钱一定没错,该咋办还是咋办。”
于飞觉得二爷说的话有时候比那些所谓的砖家更在理,而且更容易让人明白。
就好像武侠世界里那句功夫没有正邪之分,有的只是修炼它的人所做的是善还是恶那般。
村支书看了于飞一眼,后者一个转身,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这时候插嘴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刚好这个时候一溜三轮车轰隆隆的拐进这条路,顺便帮他解了围。
好家伙,啥时候伐树的都开始成群结队了,不过在看到坐在头辆三轮车的大奎于飞就知道了,这肯定是他组织起来的。
毕竟这一片可有进百十棵树呢,要是只找一个伐树的,那真得一段时间才能干完,而且一次也拉不走,太耽误时间了。
在谈价格的时候于飞才知道为啥老忽叔会有那么一问了,这里近八成的人家都愿意把树折成钱捐给村里。
然后于飞就见识到了村支书谈价的能力,这跟菜市场上的砍价不同,是反向的,所以他喊的价格都是在别人开价基础上再加上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