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愣了愣神,而后汗毛都竖起来的指着自己的鼻尖,声音都变调了:“我?”
柳蔚笑道:“怕了?”
衙役顿时不说话。
柳蔚揶揄:“骨头是死的,不会跳起来咬你一口。”
咬他?
衙役吓得双腿发颤,苦哈哈的一张脸看着自家曹大人,都快哭了。
曹余杰也不忍心,咳了一声,对柳蔚小声道:“柳大人,下头的人粗手粗脚的,这死者遗骨,怎么能过他们的手?”
“手粗那小心一些便是,教会他们,往后再遇到同样问题,也不会两眼一抹黑。”
柳蔚这句话说的平淡,曹余杰却猛然眼前一亮,试探性的问:“柳大人是想,教给他们?”
柳蔚笑而不语。
曹余杰狠狠的一拍手,乐了!
赶紧吩咐那怕得要死的衙役:“去,把骨头抬过去,都洗干净!”
衙役眼睛都红了,眼看真的要哭了。
曹余杰恨铁不成钢的走过去,拉着人的衣领,凑这人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那衙役顿时不哭了,不可思议的看了柳蔚一眼,一擦眼睛,就过来,二话不说,口黑咻口黑咻的把骨头抬走。
小黎忍不住撇嘴,看了娘亲一眼,无声叹气。
容棱就站在柳蔚旁边,他也淡淡的瞧了一下柳蔚,而后漠然的吐出两个字:“懒货。”
柳蔚不以为耻,还乐滋滋的:“有人出力,为何不用,自己洗,你知道水泡久了,我的手会皱皮吗?”
容棱伸手,捏住她的小手,搓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