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思过,你心里清楚。”
老夫人声音很轻,语气却不容拒绝。
老夫人在杨嬷嬷的服侍下跪在佛堂正中央的蒲团上,双手合十,剥下手腕上的念珠,挂在虎口处,仰头望着那金身佛像,双目紧闭。
柳蔚:“……”
杨嬷嬷回头看了柳蔚一眼,对她使了个眼色。
柳蔚抿了抿唇,看老夫人一脸已经入定的摸样,只得咽下喉咙的话,跪在其后的蒲团上,学着老夫人的样子,跪拜佛像。
就这么没头没脑的,柳蔚在小佛堂一跪就起不来了。
柳蔚是无宗教信仰的,但柳蔚对神佛同样存着敬畏和尊重,只是她的确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干跪着是个什么意思?
老夫人的话,显然是要对她逃婚和得罪月海郡主二事进行处罚。
相比起其他的处罚,罚面佛思过已经很轻了,只是就不能开门见山的说一声吗?或者提前打个招呼,这样贸贸然的来请个安就被扣下了,算怎么回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半个时辰后,老夫人起身,到底年老,身子骨大不如前,半个时辰的跪拜,已经是老夫人的极限。
老夫人起来后,低头看了眼,发现柳蔚后背笔直,双目紧闭,一脸虔诚的模样,仿佛半点不似被罚,而是真心参佛。
老夫人挑了挑眉,倒是对柳蔚高看了一眼。
老夫人起身后,一句话没说,出了佛堂,到了隔壁的小茶间。
进去后,老夫人劳累的坐下。
杨嬷嬷谴退了跟来的小丫鬟,亲自跪着,帮老夫人捏捏膝盖。
“你觉得怎么样?”苍老缓慢的声音,自头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