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余勒放下心了,人也不觉放松下来。有些人,就是熟到你只要听她说一句话,就能知道她心情好不好,更遑论是不是她本尊!听上去,辛辛情绪很稳定,偏愉悦。
窗外的原野成片地飞过。
余勒与小白坐在开往上海的高铁上,争抢同一部电话,奈何小白用尽浑身解数,就是不能从余勒手中抢回电话,只能气急败坏地看余勒嘻笑晏晏地对着电话说笑。
成辛挂断电话,朝商所吐了吐舌头。
她怪不好意思的,本来想三两句报个平安的,没想到说完这话又觉得下句也很重要,竟然刹不住口,好不容易勉强告一段落,竟然说了快20分钟!
“我还需要再打个电话。”这是她不好意思的原因。幸好,她曾经亲手替商所发过以“万”为单位的红包,知道商所并不会介怀她用掉的电话费。
商伯年点点头,感触万千:“没想到,你跟小白之间这么默契。”
成辛笑了笑,没解释。
转而给妈妈打电话,妈妈对陌生电话并没有很吃惊:“你是不是手机没电了?”
成辛含混应付过去。
“那男的在你旁边吗?”妈妈问,仿佛长了千里眼。
成辛不觉左顾右看一番:“妈妈——”成辛拖着声音,娇滴滴地发嗲。太多话,不好问出口。譬如,你为什么对我用陌生号码联系你不好奇?你怎么知道我身边有个男的?这一天两夜里,“我”是不是联系过你?
“嗯。他在远一点的地方……”成辛想继续敷衍下去。
“你们昨晚没睡在一起吧?”
成辛巨尴尬地看商所一眼,希望他没有长顺风耳。顺便也确认了在她被关进地下室的日子里,的确有另外的她联系过妈妈。
“妈妈!”这是女儿惯用的娇羞婉拒回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