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心寒似冰。
姜凡此时的心境，恰似这夜空黯淡的星语。透着忧伤的心绪，缠缠绵绵，千头万绪，无从疏解。
缓缓的行走在教职工宿舍通往外面马路的小路上，在昏黄路灯之下，一道长长的影子缓缓拉开，在黯淡的夜色之下，显得寂寥无比。
姜凡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一双眼睛里更是半点神采也无。
直到现在为止，他依旧无法接受自己废了的这件事，但是之前在裘玉玲身上做的实验，已经验证了这件事。
他不相信一个男人，会在那种情况之下，半点反应也没有，更何况他这么个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
出来教职工小区的大门，姜凡脚步微顿，有种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感觉，瞥了眼学校方向，然后摇摇头，选择了另一个方向，缓缓行去。
处于失神状态下的他，丝毫没有发现，在他身后不远处，有一个人影，正死死的盯着他的背影，眼神之中尽是阴险之色。
目送着姜凡远去，直到背影彻底消失不见之后，那道人影才四处张望一番，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东少，我现在在教职工宿舍，你猜我刚才见到了谁！”
电话很快接通，那道人影瞬间把背弯曲了几分，做出一副狗腿子的模样，满脸谄媚的朝电话那头说道。
马路之上，一辆汽车缓缓驶过，雪白的灯光打在那道身影之上，瞬间将那人的面貌彻底展露了出来！
略显瘦弱的身板，满脸的麻子，谄媚的笑容，却是姜凡的同班同学，王明！既然这人是王明，那么他嘴里的东少是谁，显而易见。
“你见到谁了，说说看！”
不多时，许东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语气随和至极，听起来似乎心情不错！
“东少，是姜凡那个土包子，我刚才要回学校，刚好看到他从教职工宿舍出来。姜凡这土包子，在学校也没啥人脉，来教职工宿舍，肯定是去找楚箐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