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些干粮,她从院子中抱了些茅草进房中,又找了素布铺盖,油灯微晃的房间中,静谧无声。
半夜时分,床上男子额头冒汗,她本就睡得轻,听见动静便醒来,上前试探其额头发现人有些发烧,便打水用湿帕子帮他降下火。
忙活了半个时辰高烧才退下。
难怪说做大夫劳累麻烦,好再她是巫医,不是什么大夫,若是真的去做大夫,恐怕忙不过来。
将湿帕子在清水中浸洗冰凉后,便放到玄衣男子额头间。
随后观察了半晌见人没事了,感到身子困乏便走到角落睡在茅草上。
初阳透过破烂的窗户照射进屋子,茅屋角落,女子席地而睡。
床上男子睁眼醒来,转过头寒眸打量四周环境,瞥见了睡在最角落的女子。
他欲起身,胸前的伤口被牵扯到,放缓了动作运功疗伤,发现内力顺畅,自己身体内原本断裂的经脉有了修复现象。
随即眼神慢慢望向角落不起眼的女子。
白灵渊醒来,男子将眼神收回,她淡笑道,“你醒了,看来我的药方子还是很管用。”
男子清冷又略待冷漠的声音响起,“你为什么要救我?”
她听男子说话口音不像是帝京人,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稻草,道,“你要是一直不说话,我还当你是个哑巴呢。”
男子皱眉,听她并未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也不再多问。
白灵渊起身从袋子里拿出干粮和水,走过去递给他,他见此犹豫了片刻,伸出手接过。
她见人接过干粮,便道,“我还有事,不能在这里多待了,你吃完就走,免得被人找到你。”说话间从怀里拿出一个素白钱袋,“我身上这些银子应该够你回去了。”
男子见她给自己银子,再看见其素裙摆沾染上的泥土,抬眸望时,女子脸上的半块红斑耀眼,他却不感觉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