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山路并不好走,她身上背着这些东西,又扶着高出她一大截的男子,走路便更小心了些。
约莫一个半时辰后,才逐渐靠近山脚,道路也平坦了许多,她扶着男子在石头前坐下,见其伤势因泡过水的缘故越发严重,道,“你在此地等等我。”
话落,便去周围草丛摘了些止血化脓的草药用石头捣碎,再拿出个布袋子撕烂,将草药裹在其中。
“将衣服脱了。”
闻言,男子寒眸望向她。
她也不畏惧,只继续道,“你不把衣服脱了我怎么上药?”
受伤男子薄唇发白依旧不为所动,只静静坐着。
她无奈,走上前,一把将受伤男子衣服扒开,窟窿般鲜血淋漓的伤口在左边心房上三分处,素手抬起为其敷上草药。
“若是再往下一点点,你这条命就没了。”
对于白灵渊的举动,男子眉头紧皱,似乎从未有人敢对他这般无礼。
她将草药布条简单的敷上扎起,在望向受伤男子后背时,发现其身上新伤旧伤数条,如同蜈蚣般盘踞,触目惊心。
男子似乎有所察觉,只艰难的抬手将衣服穿上。
她略微有些尴尬收回目光,起身将人扶起,继续往山下走去。
终于走到了山脚下,见自己来时的马还在原处吃草。
把身上背着的袋子卸下挂在马身上,转而对身旁男人道,“你上马。”
男子犹豫了片刻,强忍着剧痛翻身上了马,见白灵渊将马让出,自己却走路,他淡漠的神色间敌意淡了几分。
她牵马朝着树林外围河边走去,自己出来采一趟药,药没采到,若是被那些追杀此男子的人找到,她不是自找麻烦吗。
白灵渊啊白灵渊,你就不应该管这等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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