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草原,天高地阔,无边无际。
并骑齐眉,策马扬鞭儿。娜仁花高兴的展开了歌喉,唱着姥姥教的蒙语歌儿——快乐的她,像舞动的精灵在几尽荒野的草皮上流下一抹红红的长线。
视线内什么只有枯草、枯草,偶尔天上会飞过去一只鹰……
六十里的距离,中间歇了一会儿马力,一个半小时回到了嘎查北边的叫半坡松的墓地。
这儿,孤坟有两三簇,是村里汉民们的墓地,表姐的亲父,苏铁军之墓的木牌已经很斑驳。
苏铁军不是汉民,纯蒙族,因为当过兵,姥姥说要建墓立碑。
“我,自己过去吧。”娜仁花从马背上拿下袋子。
“这是什么话?”韩枫把袋子拿过来,“你阿爸是我姨父,应该的。”
娜仁花长长的睫毛上已经挂上了冰泪珠,哈气把头巾都弄的湿湿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冥纸星星点点的火焰摇曳着透骨的思念,两个少男少女跪在碑前,天地寂静的无声无息。
两杯套马杆的酒香不时的随着不定的风向吹到鼻孔里。
“阿爸,花花要离开这里了。”
“阿爸,花花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阿爸,你走了,没人疼我。我走了,没人陪你。”
“阿爸,妈妈……也挺好的。”
“阿爸,我再给你唱一首你最喜欢听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