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拓昱中午跟那群老大爷多喝了二两酒,午睡到一半,被泡尿憋醒。
村里的厕所都是旱厕,冬天还行,一到夏天,那个味儿,加上乱飞的蚊子。
绕是谢拓昱以前在乡下住过,也受不住。
他晃晃悠悠的走出院子,没敢在家附近,怕哪家姑娘路过,瞧见个大男人随地小便不好看。
他就晃到了村口的小岔路口,洋洋洒洒一泡尿。
正舒服着,就看见那个走过去两次的男人又一遍走了回来。
这年头居然有人路痴到这种地步。
谢拓昱嗤笑,手放在裤带上,准备拎上裤子后提醒这傻子一句。
裤子拎到一半,就见傻子向自己的方向倒了过来……
谢拓昱忍了又忍,没忍住,回头问伊牧:“你是怎么做到一个地方来回走两遍还能认错的?”
伊牧的眼镜片上被糊的都是灰。
谢拓昱问话时,他正把眼镜从鼻梁下拿下来用指腹擦拭。
狭长的凤眼挑过去,透着冷冽和不耐,配合着挺翘的鼻梁和水红色的薄唇,像是用尺子画出的完美下颚线。
没摘下眼镜前,只是个普通的精英男,摘下眼镜,端是一副绝色好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