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莲湖才走进屋里,后脚世子竟也跟了进来。
原来,这些日子以来,镇北侯府对齐国公府客客气气地,有条不紊按部就班地忙着迎娶刑依晴过门,却只字不提李小仟再嫁之事,就连兰陵长公主放下身段并暂时撂开对李小仟的膈应,想提一句李小仟的名分之事,话才起了个头,就被镇北侯夫人用别的事轻易岔开了去。
齐国公与兰陵长公主见此情形,心下便隐隐猜到镇北侯府怕是不肯将李小仟嫁过来的意思,齐国公对此不表态,兰陵长公主却很是松了一口气。
因而世子去续思院书房寻刑莲湖不得,便跟着后脚找到了刑莲歌的储思院。
刑莲歌听说镇北侯府竟是那样的态度,不由得想起两年前刑莲湖大婚次日李小仟送的那份贺礼。
于是恨恨地横了刑莲湖一眼。
“五哥不知哪儿得罪狠了小仟儿,她若肯嫁给你,我便白认得她这么些年!”
世子不意如此,心下少不得一惊,忙问是怎样的过节。
刑莲湖却半点想不起事情,世子与刑莲歌审了他半日,仍旧两眼一抹黑。
世子气得拿手指点着刑莲湖,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骂来:“糊涂!”
再扭头问刑莲歌:“你怎知莲湖开罪了清河郡主?”
刑莲歌早气了八百年了,把球踢给刑莲湖:“你问他!”
世子凤目凌厉地朝刑莲湖望去。
刑莲湖无奈,只得将李小仟送的那份糟心的“贺礼”说了出来。
世子皱了皱眉,一根断弦,一面破镜?
啧,好像不对劲啊。
很不对。
世子面色沉沉。
齐国公府世代簪缨,诗礼传家,历来最为注重对世子的教养。刑莲舟不仅博古通今,且精微谨细。
“去请夫人来。”沉吟半晌,打开房门吩咐外头跟着的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