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像是被吹开了一个口子,凶猛的风灌进来,席卷压抑在深处的不愉快的沉闷,又呼啸而去。
冷意之外,留下的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畅快。
陆壹在一座山脚下将车停下。摘下头盔和手套,先摸了摸春夏的手,冰凉凉的。
“冷吗?”
春夏点头。
陆壹捧着她的手呵了口气,用力搓了搓,然后指着盘桓而上的宽阔山路:“我家就在上面。”
将家宅建在这种风景奇秀的山上,不是大贵便是大富。
被闷坏的咪咪终于从陆壹衣服里钻了出来,扒着他的肩膀爬上去,跳到春夏怀里。
陆壹的胸口虽然暖,外套还是会有风透进来。父控咪咪毫不犹豫地选择抛弃它的老父亲。
它往春夏的怀里拱,像个被冻坏继续温暖的小可怜,春夏解开扣子,它便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贴着她的肚子团好身体。
陆壹眼睛都直了。
她今天穿的打底衫没那么宽松,胸口的形状显现得格外清楚。
春夏把扣子系好,抬眼时,陆壹已经及时将自己色眯眯的眼神收敛起来,一脸真诚地问:
“我也很冷,我可以也钻进你怀里吗?”
春夏的目光却落在他身后。
大片绿油油的麦田,看不到边际;晚霞很漂亮,夕阳照在麦田上,青色的麦穗透出金黄的光芒。
“好漂亮。”她说。
陆壹回头看了一眼。
很美的景致,让人油然而生一种广阔的安宁。
他这将近二十年的短暂人生,没留下多少想要铭记一生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