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眨巴眨巴双眸。
“那一日,我只是一时新鲜,想在那天河里偷摸洗个澡。不想天帝这个小人他躲在一旁的桃林里偷看不说,还顺手牵了我的衣裳。我向他讨要,他不肯给,说除非我嫁与他,他才肯将衣裳给我。师父,你晓得的,虽说我黑妞天不怕地不怕,到底是女儿家,总不能光着身子到处跑吧!权宜之计勉强应了他,等拿到衣裳再偷摸溜了就是了,不想这天帝法力着实了得,他将我困于天庭云罗宫内,直至三月初三大婚那一日才放我出来。”
黑妞一时义愤填膺,口不择言。
“娘的个铲铲,师父,你晓得的,我黑妞生平最讨厌人家威胁我,这天帝想骑在我头上拉屎,没门,就算他是天帝也没门。更何况,我咋瞅这天帝咋觉得他上辈子欠我命似的,要妞与他成亲,永世皆没可能。”
这妞说了半天还是没能表达出中心思想,元墨是想这妞到底为啥那么爽快答应要嫁与他,今儿个不问清楚,怕心慌慌。
“妞,换一种说法吧,你觉得嫁与师父好呢,还是嫁与你白虎哥为好。”
妞怕是没有经过大脑,一点嗑巴都没打。
“当然是师父啦。”
元墨春心一片荡漾。
“为什么?”
妞烦了,师父今儿个一早话忒多。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师父是十万个为什么么?都说了要对师父负责,当然选师父啦?”
元墨一头黑线,这妞不开窍,一时半会怕是问不出个所以然了。
“妞,能将你那脑袋移开不?师父的手臂都麻了。”
妞不干,抱了师父的手臂不松手,师父的手臂比那硬邦邦的枕头枕着舒服多了,将自己个往元墨身前挪了挪,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至此之后,元墨的手臂日日都是麻的,有时候连剑都提不起来。
这妞不晓得为啥,不晓得是不是找了借口,日日都说那枕头不好使,没有师父的手臂好使,每当月色撩人之夜,必得要抱了被子敲开了师父的房门,躺到师父的身边,枕了师父的手臂睡得那个香甜,这妞还认手臂,日日皆只枕元墨的右手臂,抱到就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