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一场起床气,扰人清梦确实是火大。
“夜白,你知道我是为你而来的。”
“仙上若是来劝我跟你走,就免开尊口,如今我也没地儿可去,只这巫界是我与无名曾经的家,如今无名不在了,我断没有舍弃家园的道理。”
仙上一时之间语塞,唉叹了一口气道。
“夜白心里头还是在怪我,我可以理解。只是你在这一片废墟里呆着算得上怎么一回事?数月未见,你看你,活得人不像个人,鬼不像鬼的样子。实在是叫我心酸。”
“仙上不晓得是哪门子的心酸,我倒觉得我如今活得十分自在,如是没有人来打扰就更完美了。”
其实夜白对于一元仙上无感,就算他真的是自己的父亲,没有自小培养的情谊,说什么都是扯淡。
但不晓得为什么,自打知道他就是东皇太一之后,每每与他说话都带着刺。
虽然夜白知道他也有诸多无奈,到底是天家之人,打出娘胎就有种种束缚。
仙上倒也不怪她说话不中听,到底内心满怀愧疚。又想着该如何补偿这前万把年间没有给到夜白的父爱,只是眼前之人跟她娘一般性子执拗得很,丁点机会也不给他。
“夜白如何怪我我不介意,但你知道,如今天界殿下暗中着了多少人在找你。难道你还想回到那天宫中去吗?”
夜白内心一惊,她,断然不可能再回到那囚禁之地,更不想见到天界殿下那一张脸。
“他,他,来了?”
“他如真的来了,我如今还能在此与你说话吗?不过,他要来也只在分秒之间。夜白不想跟我走,我想还是尽快找一个地方避一避才是。”
天界殿下还真是阴魂不散,天下之大,难道就真的没有夜白能呆的地方吗?
急急喝了大猫下来,临走之前,仙上又叫住了她,打袖袋里头掏了件物什出来,却是一个迷你版的混沌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