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戏正看到最紧要之处,眼见着有情人就要终成眷属了,夜白却没能在梦里头看到这个结尾。
唉,洞房花烛夜,连交杯酒都未曾喝得。
天都快亮了,那新郎倌才爬上床榻之上来。
迷里迷瞪,半睁了双眼,寝殿内红烛燃尽,黢黑一片,半点光亮都没得。
这睡意十分朦胧,摸上床榻来的那个人亦十分朦胧。
夜白不爽,嘟囔了一句。
“相公,你怎么才来?”
翻了个身,侧身又睡了,天王老子来了也要先睡觉。
这才一壶酒,不应该就醉了啊?还醉得只想睡觉。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酒不醉人人自醉?
椒图,天界殿下,夜白今日大婚之后,就是自己个名正言顺的相公了。
他性子向来沉稳,不太爱说话,想来这闺房之乐趣,关起门来就好,亦不太好意思说话。
他没有应夜白,只拿了行动说话。
直接揭了夜白脑门上的喜帕,困扰了夜白一晚上的这一方喜帕终于从自己的头上揭开了。
顿时觉得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然后,相公不是应该善解人意地先将头顶那一顶沉重的凤冠给取了么?
他不,先伸了一双清凉的手就要来解夜白的衣裳。
唉,人家血气方刚的翩翩少年,毕竟是大婚的头一回,猴急一回也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