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宫这一对欢喜冤家,向来都是守在椒图的寝殿之外的,今儿个喊了半天,只余瑟瑟冷风的回应夜白。
夜白顿感不妙,殿外似是有若隐若现的呼吸之音。
“是谁?”
未有人回应,那呼吸之音犹在。
此时也顾不得其它,夜白掀了那一方喜帕,头上的凤冠亦取了下来。
若是有心怀不轨之徒出现,这两样东西都是累赘。
提拉了手中的玉女剑,警惕地看着殿门外,那一方屏风之后,隐隐有一方人影。
“是谁?”
那人终于出了声,出声之即,亦飘来一股子熟悉的清洌之气。
“夜白。”
那声音非常之柔和,好似久久未曾见得的老友一般,未曾开言,就如咽在哽似的。
当然,那熟悉的声音响起来之时,那个人。哦,不,那个冤家,一如既往一身白衣出现在夜白的面前。
靠,这个男人,还真它娘的不要脸,夜白大婚之时,他这是唱得一出什么大戏。
夜白心头一股子火止也止不住噌噌噌地往上冒。
只见他一双深幽的眼神风含情水含笑似的,含情脉脉要人命的样子。
要搁在以前,夜白铁定立马抛下玉女剑,融化在他那一方温柔的眼窝里头。
但,今非昔比。
要是三百年的光阴都没能让夜白吃一堑长一智的话,夜白也就枉来这世上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