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小的时候,偷摸溜到山脚下去耍,就溜到那和尚庙里头瞅见了一回。
夜白瞌睡正香,眼睛都不带睁一下的,也是,这太阳晒得人软绵绵的,没有力气睁。
只嘟囔了两句。
“是哪个龟儿子,敲个锤子咩。”
妈了个铲铲的,哪个不知死活的玩意儿,还它娘的歇不下来,继续敲那个玩意儿。
夜白本想着起身教训一下那个龟儿子不长眼的,却实在是累得个慌,眼皮都不想睁一下的。
夜白人生的信条,吃喝玩乐依次排开,实在是没有将这打瞌睡给加到里头去,回头一定要加到最前头去,吵了人睡觉,就跟将那天捅了个窟窿一般,是一个天大的事儿。
算了,他敲他的,自己睡自己个的。
没想到,才将将适应了那个敲木鱼的声音。
一个男人的声音惊了天劈了地的响起。
炸得夜白灵台一片清明。
瞌睡虫瞬间跑得无影无踪。
三百年了,倒叫夜白等得个辛苦。
“小红仙子,小红仙子......”
这声音化成灰,夜白都记得,还是一贯的轻浮的味道。
立马睁了眼睛,甩了手中的酒坛子,睡眼惺忪地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