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拿命相威胁了,这东海大皇子总算没有再勉强夜白与他下棋。
干活累了的时候,就坐在那亭子里头晒太阳打瞌睡,他研究他的棋子,这样也还算是和谐。
大皇子偶尔含情脉脉地瞅了夜白一回说。
“夜白,你不觉得我们两个很相配么,一动一静,不喜不怒。”
配你个大头鬼哇,我夜白要是与你在一处,这以后的多少万年,怕连死都是无聊死的。
不管了,由着他说啥是啥,夜白连还嘴都懒得与他说。
亦不晓得是为啥子,夜白总感觉在那山上哪棵树后头,或者是天上哪朵云后面,有一双眼睛在瞅着他们似的。
瞅得人心里发毛。
问那云螭,这个棋痴眨巴眨巴了慢半拍的眼神。
“啥?这风轻云淡的,哪里有个啥眼睛,你是不是干活干得累了,眼花了吧,要不我都替你干了?”
大皇子终于舍得丢下他那盘棋,拿了锄头替夜白干活去了。
夜白偷个懒,又补上了一觉。
这东海大皇子在天山赖到不走,弄得夜白苦不堪言。
有时候想着,不如就应了这东海大皇子,作了他的皇妃也还行,至少不用动个真情,伤个神啥的。
但一想到,此后漫长的岁月要呆在那西海龙宫里头过那暗无天日的日子,夜白就打怵。
看那大皇子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夜白觉得要想个办法才得行。
这天半夜,天山寂静无比,夜白腾了大猫翻了后宫墙。
拈了朵迷榖花,直奔那东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