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一口酒下去,砸吧了下嘴,意犹未尽似的。
“那是,记得去下界游历的那天早上,我与火神在南天门分道扬镳之前,还与他打过一个赌约。”
“赌约?是天帝爹爹你赢了,还是火神师父赢了?”夜白来了兴致,就爱好看个热闹。
“如今看来,倒是我赢了。”
夜白急切道:“是啥赌约,快说来听一听。”
“嗐,当日我与火神说道,咱这去下界游历,怕夜白在天宫里头一日也呆不下去。当日火神还不相信,坚信夜白一定听他的话,在云罗宫里勤学苦练呢。要是他晓得夜白在这凡界开了酒肆,日日与酒为伍,怕是不晓得凡界的哪个地儿要着一把天火。”
夜白满眼失望。
“天帝爹爹与火神师父果然是闲得无聊,居然拿夜白作赌约,实在是伤夜白的心。”
天帝爹爹难得开心,好一阵爽朗的笑声。
好吧,得先将天帝爹爹给哄好了,毕竟自己个有事有求于人家。
“不过,还是天帝爹爹了解夜白,是一个坐不住的性子,叫我成天介地呆在那云罗宫里,还不得无聊死哇。”
“是啊,我还知道椒图能降服了那讨人厌的麻黑,功劳全是夜白在麻黑的营帐点了那火的缘由。”
“嗐,天帝爹爹是长了顺风耳还是千里眼,夜白做啥都瞒不过您。”
“那倒是不一定,譬如你何时在这长街之上开了如此一间迷醉人的酒肆,我却是半分也不晓得。”
“呵呵,咱啥也不说,我这酒肆里头有的是酒,天帝爹爹只管喝个够就是了,不够咱再回天山搬来。”
一盏酒下去,天帝神情忽地一黯。
“夜白,你这性子与当年的瑶姬倒是有八分的相似,这酒一喝,仿佛当年的她就笑吟吟地坐在我对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