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们喜欢一个人,像云追着风,不知所起。
有时候,我们喜欢一个人,像日落前洒下的余晖,不忍离去。
当夜白依偎在无名的怀抱中,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清洌的味道之中夹杂着丝丝血腥味。
夜白想着,这一刻,她的脑仁是不清楚的。
她更不清楚自己为何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了他。
只知道自己此刻满眼满心都是心疼与悔恨,恨自己为何要拼命给他那一剑,恨自己那一夜为何要那么冲动?
南山那一方雪地之上,如初见他之时一般,燃起了一堆红灿灿的火。
与以往有所不同的是,她并未与他相向而坐,而是与他同坐在了一处,解下了脖颈之间的红纱巾缠在了他那肩窝之处。
所幸当时那剑挥过去之时,夜白使了十成的法力将那剑偏移了方向,他这伤虽说伤得不浅,但用无名的话来说,这伤对于一个久经沙场之人来说,不过是如划破一点皮毛而已,无甚大碍。
虽说十分舍不得与无名分开,但她还是催着无名回巫界着大猫给疗疗伤。
无名却不着急,说啥子南山雪源茫茫一片,倒想起初遇夜白的场景,趁此机会再好好回味一番。
嗯,是得好好回味一番。
夜白又跑到北山的雪洞里掏出两坛子酒来,如此良辰美景,当然少不得那应景之物。
南山脚下那颗雪松脚脚下,当日夜白给无名立的那块木碑也还在。
那上头的字迹也还在。
无名氏之墓。
仙历一十三万三千一百五十五年腊月十五日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