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迷糊的脑子一转,是哦,好似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只是自己个亲眼见着他两人在那落英殿中抱得跟一对拆也拆不散的比翼鸟似的。
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夜白的眼也不花,当然不可能看错,那琉璃灯掩映之下,将那一男一女瞅得个一清二楚好不?
而他,居然还在此处狡辩。
遂没好气地将他那只还想占她便宜的手给挡开了。
“哼,解释就是掩饰,我亲眼所见,你与那小绿......嗯,那画面相当不可描述,我不太好意思说,你自己个知道。”
夜白脸色一红,讲不下去了。
“嗳......”他似是无奈,又似是觉得解释是多余似的。
“你,还是先帮我将你这剑给拿下来,我这肩窝之处却是难受得紧。”
唉......夜白脑仁越发地凌乱,按说自己这恨意未消,必定恨不得这剑就一直扎在他的身上生了根,再也拔不下来,犹未能解她心头的恨意。
可,可她为嘛一直十二分的担心他这伤,莫名还十分婉惜,可惜大猫不曾在,不然使那化伤之术,他也不用遭如此疼痛之罪。
那一晚觉得大猫本是他送与自己的座骑,自己个与他都没有半点关系了,断也要断和利索干脆。
这大猫与自己朝夕相处了那么久,又在紧要的关头帮了自己无数回,自然是舍不得。
但到了当下,舍不得也得舍得。
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自己个此时何不是如一团乱麻似的,剪不断理还乱。
狠了狠心,此一剑就当是自己个之前用在他身上的情意一笔勾销,拔了此剑之后,两人再也无瓜葛,他走他的阳光道,自己走自己的独木桥。
执了那剑柄,快如闪电般一拔,未曾想这力道使得有点大,反倒让夜白后退了数步之远。
那剑身寒光乍现,隐隐带着丝丝血迹,剑尖之上有一滴鲜红的液体处于似要滴落又未滴落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