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凤与紫狐狸,要说她们十分靠谱,能将夜白吩咐下来的事情给弄巴适了,夜白就信了个鬼了。
北山,南山之上,果不其然,一地的雪莲自生自灭。
生命力不顽强的,早就死翘翘了,生命力顽强的,倒也开了碧莹莹的花朵在北风中凌乱的摇曳。
到底没有人伺弄,这些个顽强的雪莲倒也没剩下几朵。
唉,真让人伤神,人生不如事十之八九,可说与人无一二。
本只是想回天山躲个清静,却也不得半分清静。
这大概就是戏曲中那十二分矫情的情伤吧!
一抹红衣伏在那白雪之上,掏了锄头,将那些个所存不多的雪莲给扶正,除了其间的杂草。
再挖了坑,将那些个空余的地儿再填上了种子,如伺弄得好了,来年开春必定又是碧莹莹的一片。
好久没有酿个酒了,自打与那天宫攀上关系之后,这酒窖里头的存酒日渐少,怕是喝不了多久了。
唉,日日这样神思不晓得游到了哪方天际,还不如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打发这难捱的时光。
今日将这南山与北山的雪莲给伺弄好了,就着手准备多酿一些个酒存下来。
不光天宫的一众神仙们时不时地向夜白讨要,眼见着年根了,过大年的时候,这天山一众仙子们乐呵乐呵的时候也得不醉不罢休。
如此算一算,怕是到了年根之处都闲不下来了。
忙活起来,还真是一方解那情伤的良药。
如此一阵忙活,天边那团冬日暖阳已然落下了山,只留天山清洌的寒风,犹如某人身上那一种清洌的味道一般。
呸,不晓得这神思是中了毒还是咋的,不知不觉间居然又着了那巫人的道,回天山数日,居然时时还能想着某人身上的那一股特别的味道。
不过更让夜白不爽的是,自己个回天山这都八九十日过去了,巫界的某人居然没有半点要来找自己的意思。
放眼六界,她天山夜白小仙子,除了天山,天宫,凡界这几个地儿能呆之外,还能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