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的火球打东边落下了,巫界的天色暗淡了下来,这酒楼里正是热闹的时候。
这酒虽说没了平时的味道,但夜白无处可去,回西厢楼又觉得寂寞得很,还是此处热闹。
品个酒的同时,还可看一看窗户外头街面上川流不息的人流,听一听小贩们的叫卖之声,倒也算得上是一幅生动的人间市井图。
桌上摆了八九十个坛子的时候,老板是一个不太善解人意的老板,说夜白喝得不少了,是该歇一歇的时候了。
老板特他娘的固执,夜白好说歹说,半坛子酒都不曾拿来。
夜白觉得太没意思,微踉着脚步下了酒楼。
在街面上腾了一朵歪歪斜斜的棉花云,又歪歪斜斜地回了西厢楼。
西厢楼前的凉台上,大猫这个玩意,又偷喝了夜白的酒,九张嘴皆淌了哈喇子趴在地上酣睡。
二娃这个娃,白天一天都不见他的人影,此刻夜深人静的时候,却傻愣愣地站在门前,脸上带了八分焦急的神情。
见夜白回来,立马迎了上来。
“姐,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这一天都去哪儿啦?叫我好一顿着急,这巫界我都快差点翻了个底朝天。”
这二娃着实是二,她夜白在北市那最大的酒楼里,那最显眼的窗户边边上喝了一晚上的酒,他居然没找着她,这说得过去吗?
“二娃,亏得姐平日里对你那么好,你到底用没用心找姐。我在北市喝酒来着。”
二娃一脸愧色。
“对不住了姐,今儿个实在是事情太多,二娃都忙不过来了。”
夜白侧身坐了桌前,喝了大猫滚回床榻上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