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狐狸想是妖术十分了得,或是酒坛子里头的瞌睡虫放少了。
那隐形的怪物经不得那瞌睡虫的摧残,不消片刻就打起了呼。
可这狐狸却迟迟不肯入睡。
夜白惊出一脑门的冷汗,好险,真真好险啊。
这狐狸要是迟一些倒下,夜白仙子一万多年以来的清白就毁于一旦了。
只是,眼下虽说那狐狸倒在夜白的身上睡了过去,空气中还隐隐飘着桂花香的味道。
夜白啥时能动弹得了还是一个未知数,若是那狐狸先醒过来,岂不是又遭殃了。
正寻思着,屋外似是传来一阵瑟瑟的风声。
夜白暗道不妙,怕是这山中不只这玉面狐狸一只妖精,若是再来,仙命休矣。
这妖怪气性还非常之大,出场方式也非常之别开生面。
只听得轰的一声,那扇本就是不大结实的柴门应声飞出去了老远。茅屋顶上的草屑掉了夜白一脑门子。
这妖精来得快当,瞬间移到了床榻之前,下一秒,那玉面狐狸就破窗而出,只听得庭院中那棵歪脖子树咔擦一声,怕是那歪脖子给啪掉了。
那妖精一道白纱由蒙着面,一双深幽绵长的眼睛定定地盯着夜白。
此妖精长身而立,白衣飘飘,衣角一朵似隐似现的雪莲花。天生自带一股摄人心魄之气。
夜白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一个十分相熟的妖精。
夜白与那无名还真的心有灵犀一点通,他咋晓得她来了这常阳山,亦晓得她此时身陷囹圄。
双眶一热,似是有一行清泪而下。
却也只能眼巴巴地瞅着他,亦不能言语,亦不能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