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虽长,却也不经走,好似没走多长时间,已然就到了尽头。
长街的尽头停着几辆花车。
巫术,简直太过于神奇的巫术。
花车之上除了几盏牡丹花灯之外,其余皆是马灯。
夜白晚间坐在天下第一楼窗前就已经看得明白不过了,这一年应该是凡界十二生肖中的马年。
是以,每辆花车之上都有马灯为主。
此时夜白总算是见识过无名巫术的神奇之处。
大宽姑姑讲那上古洪荒的话本是一套又一套的,大概是说,巫界与神界最早也算得上是一家人,这一家人就犹如上槽牙与下槽牙偶尔还会打个架什么的。
只是这打架打得积怨越来越深,直至水火不相容之境地。
要说这法术,这巫界与神界,大都还有相融合之处。
其实此时要想让那花车走起来,略微念个诀,施个法术也就可以了。
但无名不,不晓得他使了个什么术,花车前头两个高头大马灯,立马栩栩如生起来。
无名拉了夜白一跃而起,下一秒即身处那牡丹花灯丛中。
那高头大马扬起了前蹄,在那长街之上缓缓而行。
夜,静谧,只听得那马蹄落于那长街之上的青石板路上,发出嗒嗒嗒的有节奏的声响。
夜风而起,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只余这一辆花车是灵动的。
那牡丹花灯在月色下展开了撩人的身姿,这个世界,这长街,这花车,只为花车之上的两人而来。
马蹄声声,在那长街之上,前行,前行,调头,再前行,再调头,再前行。
而花车之上的两人仿佛都中了哑术一般,皆不言语。
那花车在长街之上不晓得绕了多少回,再一次回到尽头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