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不晓得今儿是为了啥子,总爱叹个气。
只见他捞了夜白双手,在月色上瞧了几回。
“那夫子的藤条着实是厉害,都留下疤痕了,还疼吗?”
靠,夜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啥时见过无名这么温柔了,温柔得像碧莲姑姑似的,小的时候摔下胶,磕个头呀什么的,姑姑总是这么一副心疼得要死的表情。
“这都好几个月去了,早就不疼了好吗?”
要说无名的巫术着实厉害,只在十指之上如春风拂过一般,这么撩撩绕绕地一吹,夜白的十指又恢复了阳春白雪一般,了无痕迹。
“你呀,真傻,不晓得躲一躲么?”
“你才傻,我要是躲了,夫子的藤条下一刻会挥得更带劲了。”
无名又叹了一口气,放手之时。
“我走了,你保重。”
“哎......”夜白似是还有话要说,却不晓得从哪里说起,向来十分灵光的舌头打起了结。
眼见着无名那一抹白衣飘飘的身影,腾上了云端往北天门而去,只是那身影影影斜斜的,行云也行得不大流畅似的。
北天门风起云涌,一片又一片白云风涌而上,那白衣身影就飘进了那一片云雾之中。
待得那云雾散开之时,那一抹身影半分未曾犹豫,直直朝着天边那一轮即将落下的弯月而去。
雄鸡恰如其分地啼叫了第三遍,那弯月从西而落之时,一轮圆日从东头顺势磅礴而起。
北天门之上,夜白总算是开了窍,见那无名的身影往北天门而去之时。
脑子里一阵激灵,腾了大猫立时追了上去。
她倒要看一看,这神秘的巫界到底是在何方。
大猫大概是魔气吸多了,精神头不济,穿云破雾之间就有些力不从心。
夜白追得心急如焚,却也不得不看着前方那一道白色的身影越飘越远,直直消失在那弯月落下的云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