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三番两次,生生将夜白的瞌睡虫给赶跑了。
“好你个大猫,等我明天好好收拾收拾你,扰了本仙子的清梦,明日有你好受的。”
云罗宫庭院深深深几许,飞檐翘角之处,月如钩。
剪不断,理还乱,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月色如瀑,款款而入,如满天星光洒满庭院。
那醉海棠的阴影之下,一抹仙袂飘飘的白衣身影,背向而立。
夜白揉了揉眼角,不自觉理了理一身红纱衣,顿觉手足无处安放。
清了清嗓子,未曾开口,已然觉得愁肠百结,那结打得有些多,些许欢欣,些许羞涩,些许忐忑,些许惆怅。
那一抹身影转过身来,一张白面在撩撩夜色之下熠熠生辉。
夜白脑子里一抽,世间怕是再也不曾有如此令人心神荡漾的男子了吧!
那张白面难得微微一笑,开了口。
“是傻了?还是没睡醒?”
“嗯,好似在做梦。”
“傻瓜,还不过来?”
夜白一双脚犹如生了根似的,半晌挪不动,碧莲姑姑说过的,譬如凡界大家闺秀,要相当地矜持,矜持矜持再矜持,方显得身份高贵。
尽管此时夜白恨不得立马飞奔而去,扑到那个人身上,欢欣地转上几百圈。
但矜持那两个字却在内心生了根,发了芽。
一旁的大猫大概不尿急了,拿了它那虎脑袋使命将夜白往那人身边拱。
“大猫,你又调皮了,拱什么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