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慊经历太多,不是傻子,他知道去看老宅,会生出多大的祸患。兴许有人早在那插了眼线,萧都统能力很强,但多年之前的事不清楚,他必须协助。
“事情彻底办完,你随时可回。大丈夫万万不能意气用事,冲动会成为敌人杀害你的利刃。”
话音落下,萧瑾言不再多说,手翻动树枝,烤着野兔。
安慊眸色越发复杂,望向故乡的方向,眼底化为沉沉一片,手也跟着握紧。
野外的月色比京城更加明亮,夜风也凉,没有马车,吃完后便靠在疾风身边,席地而睡,地为榻天为被。
翌日,萧瑾言天未亮就起身,喝了口凉水吃了干粮启程。两个多时辰后,太阳升起,秦云舒也起了,洗漱用完早膳,恰巧,管事来禀,椒房殿掌事嬷嬷来了,传了皇后意旨,唤她入宫。
“奇怪了,大小姐,怎这会传你入宫?琉璃公主不是被禁足了吗?”
秦云舒遣了管事下去,回到内室换了件碧蓝色衣裙,“掌事嬷嬷已来,总不能不去。”
正好她也想进宫,有时候宫里才有更多消息。
“也不知皇后打的什么主意,一方面和您亲近,又赠三小姐首饰。”
看到柳意翘起的小嘴,秦云舒轻轻笑道,“收到皇后礼物的闺秀可多了,宫里头的婢女嬷嬷更多,在乎这些做什么?”
一语落下,她便出了云院,柳意在后头跟着,因是宫中马车,她不能随同。
“大小姐,今日回来要洗花瓣澡否?”
秦云舒自车窗摆手,“不了,园中花施些肥料。”
说罢,放下车帘,宫车缓缓前行。自外城道走,速度加快疾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