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出嫁那日,秦家只为我准备两小箱嫁妆。就因这个,我入谢府那日,门前的婆子低看我。”
轻蔑的眼神,不屑一顾的模样,她至今都记得。那婆子她已经知道是哪位了,虽资历老,但世家大族,当差几十年的嬷嬷不少。
等过段时日,谢煜回来,她卖乖装柔,夫君开心了,处置个嬷嬷算什么?
阻她眼的,她全部要除去!不像从前那般懦弱,任人欺负。
听女儿这么说,方佟的心揪了起来,良久才缓了心神拉住女儿的手,“蝉儿,暂时受气,不代表以后。你先忍着,但不能忘记被人轻视的滋味。”
若她一味消沉,早在农庄寻短见了。秦云舒几招好棋,离间二院,目的不就是要她寻死?
她才不会上当,如果这会去了,蝉儿哭成泪人,秦云舒指不定笑靥如花!
“好,我听母亲的,就带一箱子吧。”
看着那些东西,秦蝉心一横,赏了下去挣得面子,值得。往后这些,拥有的会越来越多。
一夜,方佟没有睡回偏房,但因谢煜还未和女儿同房,婚房亦是新房。
所以,她搬了张榻睡在外间,嘱咐女儿明日事宜,许久才入睡。
翌日辰时,谢府马车早已候在小侧门,带回秦府的箱子被搬了出来。
秦蝉盛装打扮,一身七彩云裙,是她做姑娘时最好的衣服,配着玉手镯,正是谢煜赠的羊脂玉。
因成了妇人,少女发髻不能梳了,母亲给她挽了落云髻,搭配碧绿玉坠钗,胸前一串金珠,显得珠光宝气神采奕奕。
方佟也是金光闪闪富贵逼人,母女俩前后上了马车,由老夫人身边的掌事嬷嬷亲自迎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