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连连点头,“按照您的吩咐,送过去了。”
她不解了,“既然送去,为何这般?”
王管事踹了一大口气,忙道,“到军营后不久,恰巧遇到谢大人,知来意后,他竟想尝青梅。您的吩咐,老奴记着,又是还礼的,万不能出岔子,老奴不得已,只好说……”
说到这,他顿了下,“毕竟是朝廷要员,老奴这番话有些大不敬。只道,谢大人您放心,这坛青梅不算什么,府里后山的荆棘,全给您留着。”
听闻此言,秦云舒微微一愣,片刻后轻笑,“这话说的怪轻巧。”
念及那场景,王管事仍有些冒冷汗,他素来重规矩,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一清二楚。
先前那话,真真触犯人,他也是不得已。谢大人要过两回荆棘,一次他砍的,另一次府门管事砍的。
他只知道谢大人爱好荆棘条,便这么说了。
“谢大人听后,凝了片刻,没再询问青梅酒。老奴亲自看着小兵捧了去,确定再三,才出军营。待萧总兵忙完回帐,就能瞧到。”
秦云舒点头,谢凛怎么专抢她的东西?而他今天去了楼鼓街,随后不久又去军营。桂花小肠糕,青梅,诸如此类,都是寻常之物。
要这些有何用,现在不杀她了,改为专门针对她?
可细细一想也不对,于她,也算救命的恩情,按规矩来,她要还礼。
思来想去,也不知他缺什么,只好吩咐。
“你先去后山砍两根粗壮的荆棘,再去楼鼓街买桂花小肠糕,一并送往谢府。”
王管事忙点头道是,谢大人索要青梅无果,便寻另一样送去,也好忘了他大不敬的言语。
秦云舒轻嗯,不多时回了云院,在厅堂软榻上休憩,这一歇便是日暮西山。
当王管事回府复命,已是戌时三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