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瞬间身体就像受到了强大力量的挤压,疼痛难当,呼吸也逐渐变得困难起来,却不再害怕,反倒觉得这样死也好。
妖王仿若看清了红烛的内心,嘲讽地勾起了唇角道:“本君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易地死掉。来人,将这贱婢拖下死牢,锁住琵琶骨,封住妖力,每天‘梳洗’一遍。”
“不要,君上,求求你杀了我吧。”红烛惊恐地求喊着。何为梳洗?那可不是女子平常说的梳妆打扮,而是一种极为残酷的刑罚。它指的是用铁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抓梳下来,直至肉尽骨露。
如果这样最终咽了气就算了,但是这只是一个开始,最痛苦的是这样痛苦的折磨周而复始,在受型之妖快咽气的时候,行刑之妖解开受刑之妖的妖力,让受刑之妖恢复体能,并给受刑之妖服用特制的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肌活肤,好让爱刑之人第二天可以继续一遍梳洗之痛的折磨。那才叫做真真正正的生不如死。
“想死?敢对本君的女人出手,你就应该会料到这样的结局。蔷薇若不能醒来,本君会让你将苦牢里的所有酷刑都尝一遍!先是齐嬷嬷,再是你,本君的好皇后这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无视本君吗?”妖王如今怎还会不怀疑妖后?
“不,不是皇后,一切都是奴婢所为,跟皇后娘娘没有丝毫关系。”红烛清楚明白,即便她供出了妖后,杀害广蔷薇已成事实,妖王无论如何都不会轻饶了自己。不如卖妖后一个人情,让妖后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之下,保她速死。
妖王后悔将妖后从冷宫放出来道:“你以为你如此说,本君就会信了吗?没有皇后的准许,给你们胆也不敢来本君的寝殿行凶杀人。”
妖后这次还真不知道红烛私到妖王的寝殿杀广蔷薇。虽说她无时无刻都在想怎么杀广蔷薇,但这一次却真的跟她没有关系。只是红烛是妖后身旁的人,若说跟妖后没有丝毫的关系,不是受妖后之意来行凶杀人,说出来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是奴婢替娘娘报怨,听说君上爱极了广姑娘,竟将广姑娘留在了君上的寝殿内,想除了广姑娘,让君上能多去娘娘那走动走动,求君上明察。”
“贱婢!你跟你的主子一样都不是什么好货色。本君有那么好糊弄吗?如今想来,齐嬷嬷的死也跟你那主子脱不了干系吧?”
“不是的,君上……”
妖王将红烛怀里的散魂鞭一并吸到手掌中,胸中的怒意如同惊涛骇浪:“这又做何解释?你们竟然吃了熊心犳子胆,不仅要害蔷薇的命,还要将蔷薇打得魂飞魄散?这是想让蔷薇和本君永生永世不得相见啊!来人,去将皇后那个贱人给本君带来!”
妖王看了一眼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广蔷薇,恨不能将红烛和妖后撕成碎片。他疼在手心里的宝,碰一下怕疼着,吹一下怕冻着,竟被别人如此残害?若不是御医说可救活广蔷薇,他抑制不住内心那种毁天灭地的冲动。
当妖后被妖王的护卫队带进了妖王的寝殿,本是一头雾水,在看到跪在地上不停颤抖着身体的红烛后方明白出了何事。她是想杀广蔷薇,但是另有高招,并未命红烛出手。这一次是红烛违抗了她的命令私自行动,还连累到她,破坏了她心中的计划,别说是妖王,她都轻饶不了红烛。
妖王看到妖后,怒不可抑地掌掴了妖后两个巴掌:“你平日里若看哪个不顺眼,对哪个动刑,本君都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容不下蔷薇。”
妖后抚摸脸上的痛楚,心中的恨意一闪而过,装出一副懵然状说:“君上在说什么,臣妾为何听不明白?”
“你的人在这里,你还想狡辩?”
“君上说的是红烛吗?她犯了何罪?”
“那个贱婢女杀了蔷薇,你敢说不是受你指使?”
“臣妾敢指天发誓,臣妾没有指使红烛到君上的寝殿杀害广姑娘。”妖后没做过的事,发一百个誓都不怕。不过,如今,她更想知道广蔷薇有没有被红烛杀死?她将眼神落在床上那具惨白得没有丝毫血色的绝色脸庞之上。用妖力感受到了那具没有呼吸的冰冷的尸体,知道广蔷薇已死心中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