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利,这是来自皇帝陛下的命令!你需要的只是执行!你不该畏惧去前线履行自己的职责!”无奈的腓特烈皇储始终也说服不了自己的儿子,只能搬出威廉一世,希望能以服从皇帝命令的方式,强迫自己的儿子接受这个职位。
“父亲大人,我说过,我不畏惧任何事,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对我不公平,那我现在就去找爷爷,请他收回这个愚蠢的命令。”说罢,潇洒的鞠了一躬后,威廉径直的退出了父亲的书房。
腓特烈皇储面色晦暗,看着这个自负且傲慢儿子的离去,无法再多说一句话。
与父亲在去智利参军一事上的争执,在当天傍晚,威廉就吐露给了自己的至交好友,菲利普-楚-奥伊伦堡伯爵。
在奥伊伦堡伯爵看来,这个世界的未来就应该受外交家们智慧来支配,而不是由那些在泥泞里摸爬滚打的士兵们来决定,最多,那些穿着漂亮制服的将军们,或许有些资格来装点外交家们的门面。
对于自己亲爱的威廉王子,不去智利那个荒凉到极致的地方打生打死的决定,自己绝对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
“我亲爱的威廉,你的决定是对的,你父亲的行为完全是受到了英国自由主义思想支配,总是希望去干涉那些,不应该受德国支配的地方。”奥伊伦堡边说,边递给了威廉一杯红葡萄酒。
看着威廉将杯中的红酒,粗俗的一饮而尽后,奥伊伦堡微笑着继续说道,“外交,外交家才是支配这个世界运转的,那只看不见的手,战争不过是外交的一种延伸而已。”
“所以,我亲爱的威廉,我们嘴中言论的力量,永远大于手中武器的力量。”
“所以在拒绝你父亲命令的这件事上,威廉你做的很对。你已经成年了,你的命运握在你的手里,帝国的命运也将握在你的手里,是时候该由你自己来决定一切了,记住决定一切,这才是威廉你应该担负的责任。”奥伊伦堡伯爵先用力的夸赞了,威廉对抗自己父亲的行为。
“没有先去夏洛滕堡宫陛见皇帝,而是先想到了我们,相信你最好的朋友们,相信我们总会给你找出一些更有策略性的办法,做为威廉你的朋友们,我们感到非常的开心。”奥伊伦堡伯爵的眼中闪着光,感动的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一样。
用手帕精巧的擦拭了眼睛之后,奥伊伦堡伯爵的眼睛依旧闪着光,说道,“向皇帝陛下面陈心意固然没错,但直抒心意也需要策略,如果.....如果,威廉你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比如一件重要的外交事务,需要殿下去处理。”坐在一旁的霍尔斯坦因突然接口道,“亦或是,殿下在外交上展现出的天赋,远比在军事上更加令人惊讶,我想皇帝陛下,也会更愿意看到殿下,您去尽情的施展自己的所长。”
“外交?”威廉皱起了眉头,拿起桌上的巴卡拉水晶醒酒壶,给自己的酒杯再次倒上酒后,轻轻转动着酒杯,向灰衣主教霍尔斯坦因问道,“可我并没有接触过什么外交,你是知道的,帝国的外交都是宰相大人说了算的。”
“殿下,我可是听到一个极其隐秘的传闻,这次东亚的外交谋划中,可是有一位太子宫的王子在背后推动,我仔细想了想太子宫的诸位王子,这只能是殿下你呀。”霍尔斯坦因眯着没有丝毫笑意的双眼,笑着说道。
“虽说海因里希王子远在当事国的清国,可所有与清国有关的命令,却都是从柏林发出的,所以海因里希王子不可能是主动谋划这件事的人。”
“至于约阿希姆王子,虽然现在柏林科学界里,人人都在夸赞他聪慧过人,是个科学上的天才,但他毕竟还是孩子,外交可是成年人智慧较量的场所,依靠的是敏锐的经验,并不是科学那个需要天赋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