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孙子倒是胆小，我以为他会去当人体运输。”封染笑。 “他精明的很，那玩意在胃里一旦破了，必死无疑，何况现在上面查的紧，没人敢。” “继续让人盯着。”临走，封染像是想起了什么，问：“张哥，我记得嫂子快生了吧。” “染哥？”做这行很忌讳别人打听家里的情况，张哥有点警惕。 “没什么，帮我跟嫂子问声好，提前恭喜下你了。” 闻言，张哥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 “聊聊？”封染抽出一根烟递给张哥。 张哥摆摆手，“老婆怀孕，戒了。” 封染挑眉：“嫂子倒是有服气，找了个这么会疼人的老公。” 张哥老脸一红，“哪里，她是运气不好，摊上我，哎，今天不知道明天事，刀口上舔血。” 赌场追数大多都是十几二十多的年轻人，没有老婆孩子，张哥老了，打不动了，心也累了，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可惜不可能。 “光头李想把你的位置换给他侄子？”封染问。 这年头都是靠关系，赌场也不例外，放贷油水多，光头李自然不放心让一个外人干，张哥年纪又上去了，被换下来是迟早的事情。 “恩，换就换吧，反正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工作，拉人下水赌，有损阴德。” 张哥第一个儿子刚上高中就在赌场被人打死了，张哥觉得是报应。 现在快40岁才生二胎，他很怕，天天求神拜佛。 “张哥，想不想转行？”封染问。 “能转什么，没文凭没技术。”张哥的眼皮子怂拉着，没精打采，完全没了人前那个凶狠的样子。 做小本生意也不可能了，除非不在阳宁，毕竟这些年追债得罪的人不少。 张哥甚至怀疑，离开赌场，没有赌场罩着，自己能不能正常生活还是个问题。 有些沮丧。 “你觉得徐家夜店怎么样？”封染问。 “你的意思？”徐家当年辉煌过，虽然现在没落了，但是底子还在。 只是他们赌场早和徐家交恶了，徐家哪里还容的下他。 “我想辞职，去徐家干，你去吗？”虽然不惧怕曹鑫和贺斌，但是老被他们使绊子，封染也没办法放开手干。 张哥有点心动：“可是徐家和我们这边……” “那边我有话事权。”封染说。 “干。”张哥毫不犹豫。 “那行，你先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晚点再和你细谈，先这样。” 封染刚说完，张哥的手机响了，张哥听了会，脸色有些异常。 “怎么了？”封染问。 “刚来消息，猪肉张去赛车场那边碰瓷，那辆跑车刹车坏了，猪肉张被撵成了肉泥……” 封染：……他只是想让他死，可没想过让他死无全尸。 不过既然发生了，那就顺其自然吧，可能是天意。 本来封染不想弄死猪肉张的，但是看到胖子调查出来的结果，封染越看越气愤。 当年李晴是被猪肉张拐的，猪肉张是人贩子。 并且，猪肉张还有恋童癖，当年那些被拐的小孩很多都被他蹂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