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回我爸喝酒醉了，大概一两年前吧，我妈也问了他一样的问题，当时我爸说是有个人让他帮点忙，给了他两千万...哎，你们说我爸是不是有被人送钱的命，五六年前被人送了两千万，现在大哥哥你又成天给我爸送钱，你们实话实说，我爸是不是其实有个什么亿万富豪的身份，却隐姓埋名在人间啊？”
樊翊笑笑，付昕回答了一句：“你这是玛丽苏里才有的剧情。”
“那说不准呢。”王真稚嫩的脸上有些得意，嘴上试图扞卫自己的玛丽苏公主梦。
付昕接着问了下去：“那你们家怎么还住这样的环境，那些钱呢？”
说到这里，王真的脸色瞬间黯淡了下去：“我、我也不知道，可能被他赌光了吧，他说有第一次的两千万，说不定就能有第二次，只要他还活着，他想要钱的话，那个人就得给他钱，那个人是在花钱买命...哎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们听着特别玄乎吧，跟看电影似的...”
“不玄乎不玄乎，我很感兴趣呀。”付昕对付小孩子很有一套，三言两语就把王真哄得像是翘起尾巴的孔雀，骄傲得意极了。
樊翊的眼神变得愈发幽深。
花钱买命，买谁的命，自然是周川的命。
王渡那句话的意思分明是，哪天他若走投无路了，他会再去找周川要钱，要的是封口费，永无止境的封口费。
可周川真的会就这么任他威胁吗。
樊翊的背脊一凉，冒出来的念头却是，周川能无隐无踪地杀一次人，就不能杀第二次吗。
但现在一切还没有发展到那个地步，樊翊只能静观其变。
王真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最近，我爷爷好像被查出来患了癌症，说是什么肺部有大片阴影...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吧，但下个星期就要住院做手术了，听说是要很多钱...哥哥姐姐，你们能不能劝劝我爸，让他别去赌了...”
樊翊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我们试试。”
付昕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