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锦微微一笑,这“南武当”三字完全是自己胡编的。
看来这位太子果然不是对朝中大事一问三不知的蠢货。
只是方中锦警惕地看了一下两旁。
这里还是朱棣寝宫门外,周遭伺候的也都是朱棣宫中的太监。
先前朱高炽还表现的对朝物不太感兴趣,如今又突然来结识自己,倒是有些蹊跷。
朱高炽和善一笑,摆了摆宽大的袖子,道:“无妨,我正是代替父皇来询问方大人的。”
这么一说,方中锦算是明白了。原来朱高炽是故意在父皇寝宫外询问,就是要在朱棣面前表现的光明正大。
看来就算朱棣对这儿子是真心喜爱,也无法让这个三十多岁的儿子感到安心。
朱高炽一举一动都在向朱棣表达:儿臣始终是父皇最忠孝的儿子,请父皇对我放心。
方中锦心中暗叹,这天家之人,果然不是这么好当的。
心中虽然是这么想的,方中锦面上还是恭敬地说道:“臣的武功确实为武当南疆高人所传。”
朱高炽笑道:“那方大人定然与臧掌门相熟。
不知他徒孙戎鹏不幸早殇,臧张门如今是否好一些了?”
方中锦不由抬头看了一眼朱高炽的双眼,就见他眼中神色清明,似乎真的是在担心臧玉山一般。
方中锦却是知道臧玉山在戎鹏死后一蹶不振,甚至对周遭万事万物都没有反应。
若不是方中锦以巧计激醒臧玉山,说不定他到如今还如枯木一般。
朱高炽见方中锦不说话,只道臧玉山如今情形不容乐观。
本来嘛。如果作为武当掌门的臧玉山不是身体有恙,又怎么会派别人来京城复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