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本该是把握极大的一次机会。无奈让道人从中作梗,破坏殆尽。
不过现在,说那些都没了意义。
站在偏厅门外,古大人举目观望。隔壁不远,便是考场,数墙之隔,但此际,苍蝇都飞不进去。
那么,只有等待考完试后,再觅机而行了。
一阵风吹来,古大人咳嗽了一声,感觉到了莫名的压力。他双手扶住脑袋,稳一稳,张口说道:“武执事,我且告假,回去歇一歇。”
“好的,大人慢走。”
……
考场之内,一间间号房如同蜂巢,排列得密密麻麻。
今天天气寒凉,号房内的火盆,炭火都烧了起来,显得有些闷热。
考题开了,不算太难,至少不生涩,属于那种人人都能写的文章。
但其实,这样的考题反而微妙,最讲究新意。可光有新意又不够,还得贴切时局,揣测上意。
这般时候,考得往往不是文章辞藻,而是人情练达了。
这也是历届天子试中,一些名扬四海的才子往往折戟考场的主因。他们不会做文章吗?
怎么可能?
只是才子们才情恣意,思想放缰,观点不适,从而被刷下来了。
面对此题,一众举子们神态各异,有的端坐苦思;有的抓头搔腮;有的几番提笔,却又屡屡放下;还有的干脆躺在床板上,闭目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