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犹豫,常素娥立刻扒掉了韩季明的衣服,用热水洗干净了手,把之前带过来的药箱端到了床边。
“眼下只能剜肉刮毒,花娘,你帮我把太子的手脚捆上,免得一会儿他疼醒了乱动,伤了自己。”虽说扎了韩季明的穴位,可是剜肉刮骨之痛,又岂是常人能够忍受。
花娘找来了几根布条,把韩季明的手脚结结实实的绑在了床头和床位,双手有力的帮着常素娥按住了韩季明的脊背。
“姑娘,下手吧。”
这法子常素娥之前只是在医术上看过,还从来没有亲手做过类似的手术。可是现在已经容不得常素娥再去思考。
殿下,你一定要坚持住。韩朝大业还等着你来壮大。常素娥在心中默默祈祷,手上的匕首用药酒冲洗了一遍,在烛火上反复熏烤,直到刀尖滚烫。
常素娥手腕轻轻的使力,把埋在肉里的箭头挑了出来,随着异物的取出,韩季明的后背猛的窜出了一道血流,溅了常素娥一脸。
“姑娘小心,这箭有毒,千万不要伤了自己。”
花娘赶忙用衣袖擦去常素娥脸上的血迹。
结果这时,叛军攻城了,第三郡不保,不得不转移。
逃难的百姓四面八方聚集在前往第二郡的官道旁,负责路探的士兵报信回来说第二郡已经设了关卡,排查严密,所以只能在第二郡临近的村子里面落脚,一切都派人打点好了。只是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夏军居然在鸟不拉屎的官道上也设防。
好在常素娥替太子面部做了简单的伪装,当被拦了下来时,周围的人都开始警戒,有的甚至拔刀之势,她对散在四周装作流民的护卫示意不可轻举妄动,她哭着对拦下他们的士兵塞了一锭碎银子说:“大人,我家相公遇着土匪了,伤得不清,赶着进城找大夫呢,请大人行行好让我们赶路。”
那当差的一个也很谨慎:“伤?掀开我看看。”
她依言揭开盖在韩鸿身上的破布,只见大腿上包扎得血迹斑斑。那当差的扬扬手中的剑说:“走吧走吧。”
她道谢让小安子赶紧走,这时另一个当差的看起来是头目检查完旁边的人回头叫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