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山恭答:“波心寒月,池上青莲。还我真如,观大自在。”
禅师喝道:“咄!本来真如,作甚还你?寒月是你,理会得吗?”
谢山道:“寒月是我,理会得来。”
禅师笑道:“好,好!且去,且去!莫再缠我。”
谢山也含笑合掌道:“你去,你去!好,好!”
白眉禅师、芬陀大师随即起立,同向妙一真人道:“天蒙师兄与寒月师弟因缘已了,我三人尚有一事未办,还须先行,要告辞了。”
叶缤也和谢山一样,有许多话要请教,并欲拜芬陀为师,一见要走,忙即赶前跪下。
被芬陀大师含笑拉起道:“道友心意,我已尽知,但贫尼与你缘分止此。行得匆忙,无暇多谈。你和谢道友一样,从此礼佛虔修,自能解脱。一切适才想已知悉,何庸多说?”
叶缤原已悟彻,便笑答道:“弟子已知无缘,只请和老禅师一样,略示禅机,赐与法名如何?”
说时,殿外云幢上,钟声正打到未一响上。
芬陀大师笑问道:“你既虚心下问,可知殿外钟声共是多少声音?”
叶缤躬身答道:“钟声百零八杵,只有一音。”
芬陀大师又道:“钟已停撞,此音仍还在否?”
叶缤又答道:“本未停歇,为何不在?如是不在,撞它作甚?”
芬陀大师笑道:“你既明白,为何还来向我?小寒山有人相待,问她去吧。”
叶缤会意大悟,含笑躬立于侧,不再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