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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亲爹,谢钧面色复杂:“你祖父在临安过得逍遥自在,未必肯到京城来。”
可不逍遥自在么?
长子有出息,考中探花又做了官,还是淮南王府的女婿。在临安城里,谁不高看谢老太爷一眼?
到了京城,未必如临安舒心自在。这一点,谢老太爷也心知肚明。因此从未提过到京城养老。
谢元亭在一旁忍不住插嘴:“祖父留在临安养老便是,何苦奔波到京城来。”
对了,谢元亭也深恨谢家不光彩的过往,巴不得谢老太爷永不露面。
谢明曦看也没看谢元亭,对谢钧轻声道:“其实,我早在半个多月前便私下写信送至临安。算一算时日,祖父已经接了我的信,打点行装来京城了。”
谢钧:“……”
谢元亭:“……”
谢家男子一脉传承的凉薄无情,在谢钧父子的脸上毕露无疑。
“谢明曦!”谢元亭咬牙怒道:“这等大事,你怎么能擅自做主。便是要请祖父来京城,也该和父亲商议,待父亲首肯亲自写信才对!你竟敢私下写信,将父亲置于何处?”
接连被坑的谢元亭,智商有了飞跃式的进步。竟也会扯着谢钧的颜面做大旗了。
谢钧心中也颇为恼怒,定定地看着谢明曦:“明娘,你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谢明曦露出一个略显无奈的笑容:“父亲息怒,待我慢慢道来。”
“半个多月前,我被逼应下替考之事。不瞒父亲,我又气愤又难过。更为嫡母的心狠无情心寒不已。”